摩訶衍之后的吐蕃禪宗

發(fā)布時間:2021-10-09 18:13:15 | 來源:木村隆德《法國藏學精粹》卷二 | 作者: | 責任編輯:

自從戴密微于1962年發(fā)表《吐蕃僧諍記》以來,又陸續(xù)發(fā)表了許多有關8世紀末在吐蕃舉行的那次漢印僧侶大辯經的文章。戴密微先生于1970年在他有關上山大峻著作的書評中,一一分析了這批論著[1]。

稍后,到了1973年[2],山口瑞風根據(jù)某些晚期的藏文史料而證明,早在漢僧摩訶衍到達吐蕃之前,以被稱為金和尚的無相(公元680—756年)法師為首的漢傳凈眾宗就已經傳到了吐蕃。

一年之后,小畠宏允又指出[3],保唐宗無住大師(714—774年)的某些語錄,曾被譯作藏文,現(xiàn)在已于Pt.116第165、173和187頁,以及《大臣遺教》第22卷第23頁中發(fā)現(xiàn)。然而,對于摩訶衍之后古吐蕃的禪宗佛教活動,至今卻很少有人研究。因此,我現(xiàn)在想探索一下這個尚很少為人所知的時代。

在這一問題上,第一篇引起了我注意的文獻為Pt.996,拉露小姐早在1939年就曾作過翻譯[4]。數(shù)年之前,今枝由郎先生又重新研究了這一寫本[5],并且將之與另一卷寫本,即Pt.818進行了比較,后一卷寫本也包括有與前卷相同的一段文字。今枝由郎在其文的末尾得出了如下結論:

(1)據(jù)Pt.996記載,《八十八經源流》(Md’o-sdebrgya–?ui’ikhus)的作者是布·益西揚[他是南喀寧保(虛空藏)的弟子]。這卷寫本與布頓的著作是相矛盾的,因為后者認為該論著系由摩訶衍和尚所作。

(2)Pt.818的標題為《八十八章》(Le’ubrgyad-?urcabrgyadpa),此文恰恰正是《八十八經源流》的片斷。

但是,這一結論是難以站得住腳的。由于今枝由郎是以對寫本中某些段落的誤譯為基礎的。所以,我想對其中的某些關鍵段落重新作以不同解釋,以便開辟新的研究前景。我首先翻譯一下與本文直接有關的Pt.996號(第4—5頁)中的一段文字:

布·益西揚把有經驗的吐蕃、漢地和印度禪宗大師們的說法與建議,與意義確切的大乘經卷史料進行了比較。因為其中存在有88項問題,所以他對于每個問題的解釋都引證兩三段《八十八經源流》中的文字?!珜戇@一論著的禪宗大師布·益西揚在80歲時圓寂。

從這一段文字來看,《八十八經源流》明顯不是由布·益西揚撰寫的論著,但它卻是此人撰寫個人論著的基礎,他在這后一部論著中解釋了88項問題[6]。然而,在Pt.996中卻沒有提到其論著的標題。向我們指出這一標題的,卻又是同一特藏中的Pt.818號寫本。事實上,我們在后一卷寫本中可以發(fā)現(xiàn)下面的一段(第1頁)[7]。

“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包括了那些深奧大乘經文的引文,第1卷包括88章……至于那些經文,一共有80卷,所提問題共有88項?!?/p>

我們上文所看到的一段文字,清楚地說明了以下兩點:

①布·益西揚撰寫了一部叫作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的經文,其中共包括有88項問題。

②為了撰寫這部經文,他在作為原始史料而引證時使用了《八十八經源流》。

所以,敦煌藏文寫本與布頓的觀點并不相矛盾,布頓認為包括《八十經源流》在內的5篇論著,均由摩訶衍和尚所撰。但我們在下文將會看到《八十經源流》,實際上并不是摩訶衍和尚的作品。

現(xiàn)在我就詳細研究一下被布頓歸于那漢僧的著作目錄。布頓一共列舉了下面5個標題:[8](一)《禪定臥輪》(bSam-ganna-ba’I’khor-lo),(二)《答禪定》(bSam-gtan-gyilon),(三)《再答》(Ya-lon),(四)《見之里被》(LTa-ba’irgyab-a),(五)《八十八經源流》。正如噶爾美(Karmay)先生所指出的那樣,第1個標題也出現(xiàn)在Pt.811號中[9]。事實上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其中所提到的是bSam-gtan-gyimkhan-poal-ba’I’khor-Lo,它相當于漢文中一位禪宗大師的名稱:“臥輪禪師”。另外,在另一卷敦煌寫本,即S.1494號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一篇漢文論著,其標題為《臥輪禪師看心法》[10]。至于在第2和第3篇文書中所出現(xiàn)的Lon字,噶爾美先生同樣也頗為有理地將之考證成漢字“論”的對音。前3個標題似乎是指原來用漢文所寫的一些論著。就此背景來看,《八十經源流》的情況同樣也基本如此。我將要研究的下一卷寫本,可以使人更清楚地認識《八十經源流》的本質。

在大谷大學所藏的敦煌漢文寫本中,有一篇首尾均已殘缺的文獻。此文獻已經收編進《大正新修大藏經》第85卷(第2819號)中,其虛構的標題為《諸經要抄》。這卷寫本同樣被影印發(fā)表于《大谷大學所藏敦煌古寫經》[11]中。該文獻是有關禪宗經文語錄的合集本,并且附有某些解釋。

如果把《諸經要抄》與作為對布·益西揚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的一殘卷的Pt.818號作一比較,正如我們于上文所看到的那樣,那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一種意義非凡的特點。它與這兩篇漢文和藏文文書的許多引文都是一致的。為了證明這一點,我將于此舉出一個例證,即《妙法蓮花經》的一段引文。

在Pt.818中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了以下段落[12]:“《妙法蓮花經》中與此完全相同的一段文字,同樣也出現(xiàn)在《諸經要抄》[13]中。然而,在這一段文字中,只有第1句話是引用《妙法蓮華經》的,第2句是作者本人用小字所寫的詮釋。事實上,無論是該經文的漢譯本(《大正新修大藏經》第262號,第9卷第17頁),還是藏譯本(北京版本西藏大藏經第781號,第30卷第22頁),它們之中都沒有與第2句話相同的段落。那么又如何解釋在伯希和敦煌藏文寫本Pt.818號中有一段完全是《諸經要抄》的注釋呢?如果我們還記得Pt.818是布·益西揚的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的殘卷,這位作者又使用了《八十經源流》作為其經典引文的來源,那么我們就可以肯定《八十經源流》只不過是其藏文題目,《諸經要抄》也是以此名而在吐蕃人中為人所知的。然而,現(xiàn)在尚很難接受布頓的全部觀點,即《八十經源流》或《諸經要抄》,可能是由摩訶衍和尚在吐蕃編纂的5部著作之一。據(jù)小畠宏允的研究[14],在《歷代法寶記》中似乎就已經把《諸經要抄》作為引文的來源了,而《歷代法寶記》卻是圓寂于744年的無住禪師的語錄集。如果布頓將這部著作歸于摩訶衍和尚,那很可能就是因為它是這位漢僧攜至吐蕃來的主要經文之一,而摩河衍正是根據(jù)這些經文來傳播禪宗的。

現(xiàn)在我再來談一下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,并盡力確定史料來源之一,就是《諸經要抄》的這篇經文的時間。據(jù)Pt.996第3頁記載,這篇經文的著作布·益西揚是在先王執(zhí)政年間受命的,并沒有具體指出是哪一位先王,但這里只能是指墀松德贊(742—797年執(zhí)政)。事實上,同一篇文獻(第2頁)指出,南喀寧保很可能與布·益西揚是同時代的人,他曾在墀松德贊執(zhí)政年代接受命令。在第4頁中,提到說益西揚在受度之后,曾致力于弘揚佛法40多年。因此,這位大師的活動介于8世紀末和9世紀上半葉。繼這一時代之后,便是摩訶衍和尚到達吐蕃(787年),所以益西揚很可能使用了摩訶衍所帶來的《諸經要抄》。

接著,據(jù)Pt.996第4頁第3—4行記載,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的主要目的“肯定是解釋大乘之獨乘性,即沒有任何可以領會的東西”。但是,在敦煌藏文寫本中,有一篇文獻的目的基本與此相同,這就是Pt.116(第119—170頁)中的《問答書》。我們在該卷子的末尾便可以讀到:“大瑜伽靜修者們不可缺少的紀念經訖。大瑜伽是對沒有任何可領會東西的獨一乘的真實弘法。”[15]

這兩部著作均是以問答的形式寫成的,并且作為原始史料而引證了許多大藏經段落。兩部著作中所引大部分段落,又都是完全相同的。我們在Pt.818第9頁和Pt.116第156頁中,發(fā)現(xiàn)了對《大乘起信論》(《大正新修大藏經》第1666號,第32卷第576頁)引文的藏譯本。在Pt.818號第19頁和第6號第147頁中,我們又發(fā)現(xiàn)了以同樣的摘錄方式轉引的《金剛三昧法之經》的同樣段落(北京版本西藏大藏經第803號,第32卷,第152頁)。以上事實說明,這二者之中必定有互相引用的地方。另外,Pt.818號中的某些大藏經引文要比Pt.116中的引文長得多,我沒有發(fā)現(xiàn)過任何相反的情況。因此,Pt.116中《問答書》的作者,轉引了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中的佛經段落。

但是,在Pt.116中的《問答書》所征引的大藏經段落中,有一段(第105頁)系引自法成由漢文所譯之《金光明經》(北京版本第174號)。此經文還有其他多種藏譯本,其中與法成在《登迦瑪目錄》內、譯自漢文的大乘佛經第9節(jié)中的標題完全相同[16]。據(jù)山口瑞鳳先生認為[17],這一目錄編輯于824年。因此,法成對這一經卷的譯本,最晚在824年就已經存在了。另外,仍然是根據(jù)山口瑞鳳文[18],我得悉法成的譯經事業(yè)一直持續(xù)到860年左右。因此,我認為他翻譯《金光明經》的時代只能追溯到824年之前不久。Pt.116中的《問答書》同樣也要追溯到824年之前不久,因為它引用了前文的一段。在有關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的時間問題上,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,那就是它成書于摩訶衍和尚于787年抵達吐蕃之后,而要比Pt.116號中的《問答書》稍早一些,后者的時間一般要追溯到824年之前不久。

在論述另一個問題之前,我還必須來研究一下“大瑜伽”這一名詞問題,因為我們至今仍如此沿用而未加任何解釋。該名詞經常出現(xiàn)在有關禪宗的敦煌藏文寫本中,如我們剛才所研究過的Pt.116和Pt.818。在一部叫作《三摩地經》的文書(印度事務部圖書館藏卷I.O.709號第43—45頁)中,也包括有一段有關“對已經進入瑜伽者的必要布教”的論述。作者在這篇文獻中指出:“大瑜伽靜修者應該遵照如來有關坐禪的教導來修行”(第43頁)?!叭鐏矶U是一種沒有任何可以理會東西的方法”(第43頁)。緊接著有關靜修大瑜伽的解釋,也幾乎與《入楞伽經》(北京版本第775號,第29卷,第40—43頁,第1—2行)中有關對修大瑜伽四法的做法幾乎雷同。因此,敦煌藏文寫本中所使用的“大瑜伽”一詞引自《入楞伽經》[19]。另外,《三摩地經》恰恰就在標題之后,而提到了以下資料:“此文是奉神贊普墀松德贊之詔而制”[20]。很明顯,這一文獻作于墀松德贊執(zhí)政年間。所以,自從禪宗傳入吐蕃之后,它便被稱為“大瑜伽”,此名出自于它的基礎文獻《入楞伽經》。

最后,我來研究一下有關摩訶衍大師的其他敦煌藏文寫本。據(jù)今枝由郎先生分析[21],Pt.823還包括有一部分由摩訶衍所參加的那次僧諍會的藏文檔案,我們從中還特別會看到對有關“看心”教理的論述。Pt.823闡述這一教理的部分文字,同樣也出現(xiàn)在Pt.21正面第1頁第1—6行中[22]。在印度事務部圖書館所藏第468號和689號敦煌寫本以及Pt.121中,我們同樣也會發(fā)現(xiàn)相類似的論述[23]。正如其標題所明確指出的那樣:《摩訶衍大師禪頓入門》,印度事務部圖書館所藏敦煌藏文寫本I.O.468號,是一篇專門闡述這一教理的經文。至于Pt.121,盡管其中沒有提到大師的名字,但從其內容來看,它也是論述摩訶衍大師教理的。此外還存在有一篇關于對此經文的疏注文,即Pt.699。它首先全文轉引了Pt.121號,然后又作了詮釋。非常能說明問題的一點是,在這篇疏注文中,我們不僅可以發(fā)現(xiàn)對禪宗相繼20位大師世系理論的記載(這一理論完全屬于《歷代法寶記》[24]),還可以發(fā)現(xiàn)引自《金剛菩薩請問經》的段落[25]。這后一部經文的作者是一位屬于大圓滿(該詞在同一部著作的其他地方也出現(xiàn)過)祖?zhèn)魇老档拿芙掏健?jù)其祖?zhèn)魇老祦砜?,年貝揚(吉祥妙音)是聶智童子的弟子,而后者又是毗末羅蜜多羅(又稱無垢友)之徒[26]。毗末羅蜜多羅是在墀松德贊薨逝之后而到達吐蕃的(即792年)[27]。年貝揚可能是生活在9世紀中葉的人。所以,在Pt.699號(它是對一篇漢文禪宗經文的疏注文)中存在有一段密教文獻的事實本身就說明,傳入吐蕃的禪宗在年貝揚之后,曾與密宗佛教有所接觸。在《小部佛典》第2卷中,圖齊先生指出了禪宗對寧瑪派經文的影響。我們對敦煌藏文寫本的研究也說明,在稍后不久的階段,即10世紀末左右,禪宗與吐蕃密宗這兩大佛教勢力就已經有所接觸了。

結論

787年抵達吐蕃的漢僧摩訶衍隨身攜去某些漢文經文,其中包括《諸經要抄》。然后,禪宗大師布·益西揚又利用《諸經要抄》而寫成了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。隨后,Pt.116中的《問答書》就是根據(jù)《大瑜伽靜修奧義》而寫成的?!秵柎饡废涤蔁o名氏所作,成書時間可能為824年或者稍早一些。至于摩訶衍所參加的那次僧諍會的藏文檔案中所闡述的教理,它繼續(xù)受到了研究?;臼菑哪曦悡P時代開始,最多不超過10世紀末,它與密教建立了聯(lián)系。另外,傳入吐蕃的禪宗在其傳播的第一階段被稱為“大瑜伽”(但應將之與密教的大瑜伽相區(qū)別),并且至少一直沿用到9世紀中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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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釋

[1]戴密微:《敦煌學近作》,載1970年《通報》(第1—95頁),第41卷,第 29—44頁,第7篇書評。

[2]山口瑞鳳:《吐蕃佛教和新羅金和尚》,載《新羅佛教研究》,1975年版,第 3—36頁。

[3]小畠宏允:《吐蕃禪宗及〈歷代法寶記〉》,載《禪文化研究所紀要》,1974年第6期,第139—176頁。

[4]拉露:《有關禪宗發(fā)展的藏文文書》,載1939年《亞細亞學報》,第505— 523頁。

[5]今枝由郎:《有關吐蕃僧諍會的藏文文書》,載1975年《亞細亞學報》,第 125—146頁。

[6]沖本克己在最近一篇文章中,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。見《敦煌出土西藏文禪宗文獻的研究》(二),載《印度學佛教學研究》,1979年,第27卷,第2期,第916頁。

[7]請參閱上引今枝由郎文,第145頁中對這一段藏文文獻的翻譯。

[8]見《布頓教法史》,載《百藏》版本第64(24)卷,見第128頁。

[9]噶爾美:《有關10—13世紀大圓滿教理的討論》,載1975年《亞細亞學報》,第153頁。

[10]芳村修基先生指出了有關臥輪禪師的兩部殘卷,即S.1494和S.5657,詳見《印度大采佛教思想研究》,1974年京都版,第146—149頁。

[11]由野上所刊布,1972年出版。

[12]原寫本的轉寫文抄于第9頁第1行說“最上寶物不求自得。如果有個人既不求人世間的法,也不求佛法,那么這個人就是一個真正的求法者”。

[13] 《大正新修大藏經》第85卷,第1194頁中的這一段原文如下:“《法華經》云,無上寶聚不求自得,若人不求種種世法,亦不求佛法,即是真求法人?!?/p>

[14]上引小畠宏允文第168—169頁。

[15]這一段文字出現(xiàn)在第170頁第2—3行。因為這篇文獻似乎是沒有標題,所以我就根據(jù)其內容而稱之Pt.116的《問答書》。然而,在本文寫完之后不久,我又覺得上文所引大瑜伽靜修者們不可缺少的紀念經《無分別境陀羅尼》應該為全文的標題。

事實上,在《布頓教法史》中,我們可以發(fā)現(xiàn)下面一個標題:《無分別境陀羅尼》(《百藏》版本第64(24)卷第208頁第7行)。布頓認為,這一論著共包括半卷,而Pt.116中卻包括52頁。布頓還認為,《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》就是由一卷組成的(同上引書,第146頁第4行),這同一篇經文就相當于Pt.116號中的88行,因此也明顯就是布頓所說的“半卷”。

由此看來,我們認為Pt.116號中所包含的《無分別境陀羅尼》,就相當于《布頓教法史》中所提到的同一經文。

然而,布頓所提到的藏文著作以及本文所涉及的論著,大部分都是以《龐塘目錄》為基礎的(同上引文,第209頁第1行)。據(jù)山口瑞鳳認為,《龐塘目錄》是繼《登迦瑪目錄》(824年成書)之后和墀足德贊薨逝(841年)之前寫成的。詳見山口瑞鳳《吐蕃王國佛教史年代考》,載1978年《成田山佛教研究所紀要》第 3卷,第20頁。因此,《無分別境陀羅尼》經文似乎是于841年之前編輯成書的。

[16]拉露:《墀松德贊贊普時代的佛經文獻》,見1953年《亞細亞學報》,第 325頁。

[17]山口瑞鳳:《吐蕃王國佛教史年代考》,載《成田山佛教研究所紀要》, 1978年,第3期,第18—20頁。

[18]上山大峻:《大蕃國大德三藏法師沙門法成的研究》,載京都《東方學報》,1968年,第39期,第173頁。

[19]我在其他寫本中也可以發(fā)現(xiàn)“大瑜伽”一類的術語,如Pt.122、Pt.819和 Pt.807等,它們均為密教經文。但這是一個密教術語,它與本文所說的“大瑜伽”沒有任何共同之處。

[20]這一段文字見于印度事務部圖書館藏卷I.O.709號第43頁第1行。

[21]上引今枝由郎文,第127—136頁。

[22]沖本克己先生將這一文獻同《頓悟大乘正理決》(P.4646)進行了比較。詳見沖本克己:《桑耶的宗論(Ⅲ),二種摩訶衍遺文》,載《日本西藏學會會刊》, 1977年第22卷,第5—6頁。

[23]這后兩卷寫本為同一篇文獻的不同抄本。

[24]我們在Pt.609第4頁中,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段引文。原文載北京版本的西藏大藏經第5082號,第87卷,第165頁,第1—6行。山口瑞鳳先生指出,Pt.837相當于北京版本的西藏大藏經第5082號。詳見上山大峻:《年貝揚所著的大瑜伽文獻——伯希和敦煌藏文寫本Pt.837號》,載《佛教文化研究所紀要》,1977年,第16期,第1—13頁。我們還可以從中補入印度事務部圖書館所藏尚完整的敦煌寫本I.O.470號和首尾已殘損的Pt.819。

[25]有關這一問題,請參看小畠允文:《西藏禪宗和藏譯偽經》,載《印度學佛教學研究》,1975年第24卷,第1期,第292—232頁。

[26]見圖齊:《小部佛典》第2卷,載1958年《羅馬東方叢書》第9卷,第2期,第150頁。

[27]山口瑞鳳于1975年在平川彰博士還歷經念論集《佛教和法的研究》第 658頁注〔24〕的解釋。

(譯自《1981年《亞細亞》第269卷,第1—2期)

知識來源:鄭炳林主編:《法國藏學精粹》卷二,蘭州:甘肅人民出版社,2011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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